“赵丽丽看到狗死了就开始哭,一旁的姚舒瀚帮女人出头,对涂连生又打又骂的。涂连生也不敢反抗,只是辩解说这事和他无关,他只是个开车的。我过去把姚舒瀚拦下来,让涂连生给林瑞麟打电话。但林瑞麟这家伙油滑得很,根本就不肯过来。于是赵丽丽和姚舒瀚就咬定了涂连生,一定要他赔狗。他们说那是一条进口的纯种金毛,什么成本价、饲养费、感情损失费加起来开价十万。涂连生傻眼了,说他赔不起。那个女的就在一旁冷笑,说看你个傻逼样也赔不起!赔不起你就得给我的狗跪下来磕头认罪!涂连生当然不肯。姚舒瀚又开始动手,他上去就扇了对方两个耳刮子,我都没来得及拦。”
“没来得及拦?”罗飞冷冷说道,“你是根本就没想拦吧?”
朱思俊在椅子上扭动着身体,显得很不自在。片刻之后,他勉力搜罗出一些为自己分辩的借口:“毕竟人家的狗已经死了,涂连生又赔不起。总得让对方出出气吧?”
“出什么气?这事和涂连生有关系吗?姚舒瀚和赵丽丽摆明了是仗势欺人!你呢?你也看着涂连生老实好欺,所以在中间和稀泥拉偏架。”罗飞的情绪有些激动,他伸手指着朱思俊胸前的警号质问,“你这种态度,对得起你这身警服吗?”
朱思俊无言以对。沉默许久之后,他苦笑着反问:“罗队长,你知道我这身警服是怎么来的吗?”
这话倒把罗飞问愣了。
朱思俊便开始讲述:“我无钱无势,高中毕业没考上大学,就去参了军。退伍的时候家里通不上关系,只能分配到交警队当个辅警。然后开始报考公务员,连续三年都没考上。不是我成绩不够,是因为每年都有关系户把我顶下来。第四年终于空出了一个名额,老天开眼让我给中了。有了正式编制之后,我更是兢兢业业,谨小慎微,从不敢出一点点的差错。”
讲完自己的经历后,朱思俊自嘲般“嘿嘿”干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