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她刚刚从食堂出来,和几个女兵拿着饭盒在走。
然后就看见了我。
我就那么看着她。
她就那么看着我。
都没有说话。
那几个女兵都认识我,小心的跟我打了个招呼就赶紧走了。
我和小菲就那么对视着,都不说话,都说不出来。
只有罗大佑在军区总院的上空自己孤独的唱着:
“我听到了传来的谁的声音,
象那梦里呜咽中的小河。
我看到的远去的谁的步伐,
遮住告别时哀伤的眼神。
……
不变的你,伫立在茫茫的尘世中,
聪明的孩子,提着心爱的灯笼;
潇洒的你,将心事化尽陈缘中,
孤独的孩子,你是造物的恩宠。
……”
罗大佑就那么在军区总院上空用他嘶哑磁性的声音孤独的吟唱着——我不得不指出,我很少佩服什么人,尤其是搞艺术的,但是罗大佑绝对是值得我顶礼膜拜的,他的音乐我基本上不能说是喜欢了,应该说是基本上属于不敢听不能听,一听就要掉泪——好像现在,我写这个小说不得不把他的音乐作为背景,因为事实也是如此,我有他的碟但是就是不听——我不敢听不能听绝对不能,不然马上就不行不行的了,根本就写不下去。
——我和小菲就那么站在军区总院的食堂门口,就那么看着对方。
谁都不说话。
只有罗大佑在唱。
我当时就恨死这个人了,因为我当时就想哭了——但是这是在人来人往的军区总院,不光有部队的,还有很多地方的,我当然不能哭不能丢当兵的人——我当时刚刚脱下军装,但是脑子里面的军装还没有完全脱掉——那到很久以后才彻底消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