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上头?有多上?从谁那里传达的?袁公吗?”高览嗤笑着伸出手,“调动兵马的符节又在哪里?”
公则道:“没有那东西。”
“那你还啰唆个屁呀!”张郃拍着案几喝叱道,他今天晚上一直情绪不太好。
“但我把发出这道命令的人带来了。”公则不动声色地说,然后袖手一指。张郃与高览同时朝帐门望去,同时大吃一惊。站在门口的是一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身穿上玄下赤的冕服,头戴冕冠,眉宇之间有着肃杀之气,俨然一副帝王之相。
“陛下?”张郃与高览连忙跪下。刘平是天子这件事,在袁军高层并没刻意隐瞒,高级将领都知道他已得到确认,是一位如假包换的帝王。可是,他怎么会跑到官渡前线呢?还是和公则在一起呢?
刘平威严地扫视了他们两个一眼,语速缓慢而坚定地说:“要调兵的是朕,也需要符节令牌么?”两人为难地对视一眼,汉室是怎么回事,谁心里都明白。但平日里蔑视是一回事,当一位真正的天子出现在你面前,是另外一回事。
“陛下,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我等未接到幕府军令,不敢擅动。”高览比张郃多读了几本书,终于想到一个推托之辞。
“你们是要抗旨喽?”刘平冷哼一声,双目刺了过去,他身上散发的淡淡帝威让两个将军身子都一抖。刘平现在已完全融入到自己的角色中来。如果说在许都的他还只是守成之君的气质,这几个月在官渡的经历,给他淬炼出了一种开国帝王的凌厉之气。
高览没来由地哆嗦了一下,连忙辩解道:“不是,陛下,夜战兹事体大。总要等主……呃,袁将军的命令,我等才好出击……”
说一千,道一万,他们毕竟是袁绍的私兵。汉室不过是外来之人,名义上大家要尊为共主,礼数不敢或缺,可真是触及利益,是不肯退让分毫的。
“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