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妃皱着眉头想了想,还是找不出合适的词来描述:“不,就像是……换了另外一个人。”
“一定是你被伏寿那丫头气晕了头,以后可别那么大醋劲。”董承笑着摸了摸女儿的头,董妃撇撇嘴,倔强地把脸转到一边去。董承的笑容很快收敛起来,他轻轻摩挲着自己腰带的铜环,眼神变得坚毅起来。
目送着董承的马车离开皇城,荀彧收回视线:“伯宁,你觉得如何?”满宠微微偏了下头,像是一条冬眠刚醒的蛇:“新的收获没有,只是意外地证实了一个猜想。”
荀彧没有问他这个猜想是什么,只是背着手,平视前方,忧心忡忡地叮嘱道:“这件事要尽快解决,曹司空在前线形势紧张,后方不能乱。”听到荀彧的嘱托,满宠恭敬地鞠了一躬,回答道:“祭酒临行前已经有了指示,无须大人费心。”
荀彧皱了皱眉头。这个名字,让他既觉得放心,又有些不安。尽管那个人如今不在许都,可那种强大的影响力却依然存在。
“他说了什么?”荀彧问。
“许都需要一场大乱。”
董承的府邸位于许都的东南方,原本是一处河内富商的宅子,两进四通,十分豪阔。此时在正厅之内,仆役们正忙着打扫杯盘狼藉的宴会,几张小桌上还剩着许多吃食,看起来客人们漫不经心,并没太多食欲。
正厅后转过一条走廊和一处小花园,几名黑衣仆从在庭院里或隐或现,再往里便是当朝车骑将军的内宅。内宅之中,除了董承之外,还有三个人。他们并没有像平时议事一样跪在茵毯上,而是不约而同地围在董承身旁,表情颇为凝重。
董承的手里,还捏着一条款式华美的玉带,玉带似是被利物割开,边缘露出白花花的衬里。其他三个人看玉带的眼神里都带着一丝敬畏。
“……就是说,昨晚禁中大火之前,伏寿让你的部属都撤到了城外?”董承微皱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