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体,意志精湛。我便招来这几枝儒笔来,与你直接灌输灵台。」他手指一并,那几枝原本悬在半空的笔灵纷纷飞到朱熹跟前,排成一列。
「这几管笔灵,炼自马融、徐遵明、孔颖达、韩愈等人,俱是历代大儒,与你的体质颇有相似之处,不会产生排斥。你如今身上已经身具众家之长,儒气充沛,就算笔灵已失,性命应是无碍了。」
朱熹闻言,凛然离座整冠,对每一枝笔都恭恭敬敬拜上三拜,又跪下来叩了三个头,一丝不苟。
笔冢主人讶道:「晦庵先生为何先执弟子礼,又行奠丧之礼?」
朱熹正色道:「这几位先师的著作,我自幼便熟读,深受教诲。这次又得他们倾力相救,侥幸活下了,自然须执弟子礼致谢;可我看到这些先贤的灵魂,不散于万物,却被禁锢在笔灵之中,如辕马耕牛一样受人驱使,沦为傀儡小道,所以再行祭奠之礼,以致哀悼感伤之情。」
笔冢主人闻言一怔,旋即哈哈大笑,赞道:「晦庵先生真是个直爽人。」然后斜眼看了眼陆游,戏谑道:「老陆,你平日自命潇洒直率,怎么如今却拘束起来?还不及晦庵先生。」陆游瞪大眼睛道:「我哪里拘束了?」
笔冢主人道:「你若是看得开,又何必在桌子底下猛踢晦庵先生的小腿呢?」
陆游被笔冢主人说破,面色一红,抓起桌上的酒杯先气哼哼地干了一杯。笔冢主人转向朱熹,朝他敬了一杯。朱熹规规矩矩捧起杯子,一饮而尽,只觉得一股甘露流入喉咙,散至四肢百骸,说不出地舒坦。那几枝笔灵照旧飞入童子身体内,隐没不见。
笔冢主人捏着空杯子,若有所思道:「笔灵的存在有何意义,这问题见仁见智。不瞒晦庵先生说,自从我从秦末炼笔开始,就一直有所争议。我所炼化的那些人中,有些人欣然同意,觉得肉体虽灭,笔灵却可存续千年,不失为长生之道;有些人不甚情愿,但也不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