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
朱熹皱了皱眉头,心想我已留足了面子,这疯子怎么还如此纠缠不清。
他生性并不争强好胜,但却极为固拗,陆游既然如此逼迫,朱熹也自然不会一味忍让退缩。他双袖一拂,如同一块顽石坐定,对数丈开外的陆游道:「倘若这一次你还攻不进这圈子,便不要妨碍了我与陆家兄弟论道。」
陆游道:「好!一言为定。」他这次也不再靠近澄心亭,只是远远地轻抬右臂,手掌做了个握笔的姿势,手臂微屈,忽然道:「九龄、九渊,你们两个仔细了。我这一招威力太大,可说不定会伤到你们。」
陆氏兄弟面色俱是一变,正要起身离开,朱熹却道:「圣人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两位学究天人,超凡入圣,不必如此惊惶。有我的浩然正气,可保全两位安全。」陆九渊、陆九龄相顾苦笑,心想今日本来是好端端的论道,却变成了莫名其妙的神异决斗,对他们两个读书人来说,可真是场无妄之灾。
朱熹负手而立,头顶的笔灵盘旋数圈,包裹着澄心亭的紫色光球又涨大了几分,而且圈内光芒比从前更加密集。陆游忽然右臂一动,做了一个掷笔的手势,大声道:「投笔势!」
一股极大的力量从陆游的手中掷出,化作一道笔形的青光,朝着澄心亭射来。这道青光速度极快,一瞬间已刺入紫球之中。朱熹袍袖一挥,紫圈内的规则立刻改变,密度凝固为无限大,生生刹住了青光的冲刺势头。不料这道青光勇往无前,去势不减,一下子便向前钻破了数寸紫光。
朱熹黑黝黝的面孔看不出一丝情绪,继续靠着理、气的规则之力去威压。这青光天然带着一丝决然,虽是被重重拦阻,却始终力道不变,像一把锥子一样顽强地一寸寸钻过去。朱熹连忙又变换了数种规则,却都难以撼动青光的冲击力。
眼看这青光即将钻破紫圈,朱熹沉沉喝了一声:「道心!」从他胸中骤然爆出一个小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