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自《全唐诗》一百六十五卷·李白〈捣衣篇〉
欧子龙垂头半跪在阴冷的地下室内,两只胳膊被高高吊起,半身赤裸。他已经恢复了神智,然而两只眼睛既没有神采也没有焦点,如同一匹受了伤的孤狼。
颜政没想到诸葛一辉会把自己带来这里,他不太喜欢这种密闭空间的浑浊味道,也不喜欢这种酷刑的氛围。他们现在身处这间地下室隔壁的监视室内,通过闭路电视观察着欧子龙的行动。
「这算是非法羁押吧,不怕被警察临检抓到吗?」
诸葛一辉淡淡回答:「颜兄,法律面前人人平等,不过诸葛家从不在法律面前就是。」
颜政倒抽一口凉气,想不到他们家势力这么大,竟可以肆意动用私刑。同时他又有些不屑,颜政以前是流氓出身,打架犯事讲的是实力和气魄,最看不起的就是那些仗着自己爹妈身份四处嚣张的人,连带着对特权阶层都有些隔阂。
诸葛一辉俯下身子吩咐工作人员把镜头拉近一点。颜政看到,在欧子龙的胸口、后颈和太阳穴各贴着两个微小的白色电极,长长的电线连接到地下室外的某一个地方。电极有节奏地放着微弱的电流,使得他不时抽搐。
「就这么锁着他,会不会被他用笔灵挣脱?」颜政忽然问。
「颜兄你看到他身上那些电极了吗?」
「不会是用高压电这么直接吧?」
诸葛一辉笑着摇摇头:「笔灵是精神,电刑管什么用呢?那个电极传送的,其实是数字化了的〈白头吟〉。」
颜政比画了一个放弃的手势,无可奈何地说:「诸葛兄,兄弟我读书少,您把话给一次说全吧。」
诸葛一辉取过一张打印纸递给颜政,颜政展开一看,这〈白头吟〉原来是一首诗:
「皑如山上雪,皎如云间月。闻君有两意,故来相决绝。今日斗酒会,明旦沟水头。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