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开始衰弱。
「您找我?」彼得和尚问道。
「你跟罗中夏很熟吗?」韦定邦忽然无缘无故地问了一句。
彼得和尚答道:「不及俞、钟,但好过管、华。」他和罗中夏虽然认识时间很短,却一同经历过一场大战,这么说并不为过。
「很好。」韦定邦示意他去书桌。这张书桌通体以一块树根雕刻而成,上端平整如镜,下面却盘根错节,纠葛千回。彼得和尚看到桌面上搁着一个封好的信封,里面有一张薄薄的信笺。信封上面被一方宣州砚台镇住。
「把这封信和这方砚台收好,给青莲遗笔的寄主。」
彼得和尚心中诧异,也没多问,把信封和砚台都一起揣到怀里。
「如情势不允许,那信你也可拆开来看,然后传话给他;但那砚台,一定要亲手交到他手里。」
彼得和尚心里却大不以为然,心想等到罗中夏退了笔,这些事情就是多余的了。但他没说什么,只是点头表示明白了。
韦定邦表情看起来宽心了不少,他虚弱地抬起手,试图伸到彼得和尚脸边。
「你的兄长不在,若你能回来帮我该多……」
话未说完,韦定邦突然被电击一般,四肢无形中嗖的一下子抻直,双目圆瞪,整个身体开始剧烈地摆动。彼得和尚大惊,连忙冲过去按住他双肩。可韦定邦的抖动幅度丝毫未减,双眼已经开始浑浊,嘴痉挛般地张大,发出「荷荷」的呻吟声。
彼得和尚没得选择,只得双手一切,按住他脖子两侧,通过颈部动脉把「力量」注入韦定邦体内,试图压制住这股来历不明的冲动。这是相当冒险的行为,彼得和尚身无笔灵,贸然把力量打入一个笔冢吏的身体,极有可能遭到笔灵的反击——何况还是韦家族长的笔灵,威力势必极大。可事到如今,已不容他犹豫了。
可他的手刚搭到脖子上,彼得和尚就骤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