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搁到硬桌上,静等三分钟。罗中夏发现只有两碗,就问二柱子:「我说柱子,你不吃吗?」
「哦,我吃这个。」二柱子憨憨一笑,从怀里掏出两个白馒头,什么也不就,就这么大嚼起来。
彼得和尚回了韦庄,曾桂芬曾老师有病在床,于是就派了他跟随着罗、颜二人。二柱子本名叫韦裁庸,因为名字拗口难记,罗、颜都觉得还是二柱子叫起来顺口。
罗中夏把钢勺搁在碗面顶上压住,随口问道:「说起来,你自己没什么笔灵啊?」
二柱子咽下一口馒头,回答说:「奶奶说,笔灵选中的,都是有才华的人。我脑子笨,不是块读书的料,呵呵。」说到这里,他呵呵傻笑着搔搔头,「我以前在韦庄上学,后来被家里人送到河南武术学校,奶奶说如果我老老实实学拳,将来也是能有成就的,不必去挤做笔冢吏那个独木桥。」
颜政正色道:「曾老师说得不错。美国摔跤界的大拿布洛克·莱斯纳有句话,叫『拳怕少壮武怕勤』,你这么扎实的功底,只要不进武协,早晚会有大成。我觉得你就和我一样,天生有做武术家的命格。」
罗中夏黯然道:「不错,学拳可比当笔冢吏强多了,没那么多是非……」他摸了摸自己的兜里,里面搁着点睛笔的前一任主人房斌的驾驶证。他与房斌素昧平生,其人身前有什么遭遇经历一概不知。不过罗中夏亲眼见他因笔灵而被欧子龙杀死,不禁有了几分同病相怜的感觉。留着这驾驶执照,也算是作一点点缅怀。
正在这时,窗外景色倒退的速度减慢了,车厢广播里说前方即将到达济南车站,停车十分钟。颜政掀开碗盖,一股香气扑鼻而来,他深吸了一口,喜道:「时间倒巧,咱们可以安安稳稳吃饭了。」
三个人不再说话,各自低头开始大吃,一扫刚才吟诗背赋的沉闷气氛。二柱子边嚼着馒头,边朝窗外好奇地看去。济南贵为山东省会,是个大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