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笔冢吏,恐怕难以认同。」
「不信是吗?」
秦宜双指一捻,幻出一把麟角锁,二话不说,啪的一声直接打入罗中夏的嘴里。俗话说:「天下至苦谁堪期,莫如凌迟与牙医。」牙神经乃是人体里对痛感最为敏感的地方,甫一被麟角锁住,无限疼痛轰然贯注其中,只怕凌迟比之都有所不如。
罗中夏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哀号,也不知从哪里迸发出一股神力,一下就挣脱了秦宜的束缚,青莲遗笔也被这疼痛所催生的惊人力量迫出了体外,化作青莲绽放于半空。
老太太仰头一看,原本眯成一条缝隙的眼睛陡然圆睁,双肩微微颤抖,神情竟似不能自已。彼得和尚也是怔在原地,仿佛被那朵青莲摄去了魂魄。只有二柱子没有受到影响,他看到秦宜悄悄朝后退去,连忙对老太太说:「奶奶,秦姑娘逃走了,咱不追吗?」老太太没有理睬,兀自望天。秦宜见机不可失,也不顾自己那辆帕萨特了,转身就跑,跌跌撞撞不一会儿就消失在黑暗中。二柱子目送她离去,再看看自己奶奶的异状,抓了抓头皮,显得很茫然。
这一股疼痛劲儿持续了大约三秒钟,对罗中夏来说却像是三个学期那么长。等到他从混乱中恢复时,已经是大汗淋漓,面部肌肉也因过度扭曲而变得酸疼。
老太太忽然喃喃说道:「青莲现世……看来传言果然不错。」身形一晃,彼得和尚连忙搀住她,从怀里摸出一个小塑胶瓶,取出一片白药片给她吞下,关切道:「老师您心脏不好,不可太过激动。」
「青莲现世,你叫我如何能心如止水。」老太太瞥了他一眼,「再说,你自己不也如此?」彼得和尚低头一看,自己一手拿盖儿一手拿瓶,却怎么也旋不上。老太太伸出手颤巍巍地指了指天上的青莲遗笔,道:「我只道我已经风烛残年,会如那些先人一样听着青莲笔的传说抱憾嗟叹,终老一生。谁想到临暮之年,竟还能有幸能见到青莲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