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赛戈莱纳还有个着落。这番意思苦于不好明说,只得委婉道来。杜兰德看破这老商人的意思,淡淡道:“我已许了无名夫人,要把这孩子扶持长大,还是跟着我方便些。你们作生意的整日奔波,也不必添这个累赘了。”
隆柯尼见杜兰德意已决,也不再坚持,又寒暄了几句伤势,便转身离去。杜兰德放下汤碗,转头去看,屋内漆黑一片,布郎诺德躺在床上沉沉睡去。他眉头愁郁渐浓,暗叹一声,不知是内伤之故还是别有忧虑。
这场聚餐直闹至半夜,人们方才纷纷散去。次日一早,隆柯尼等威尼斯商人辞了杜兰德,匆匆上路。杜兰德又多歇了半日,由卡瓦纳修士运功助他又调息了一番,这才驾着大车离开了菲兰尼亚。
托钵僧本来讲究以双脚行走,方显苦修诚意。可眼下布郎诺德动弹不得,杜兰德需要运功调整,赛戈莱纳野性难驯,卡瓦纳修士也只能事急从权,临时作起车夫来。子爵主仆的两只坐骑不愿与骡马为伍,于是都拴在大车后面,远远跟着,倒也自得其乐。
从菲兰尼亚向东是伯利兹平原,多有丘陵与原野,道路平坦,加上卡瓦纳修士驭术高超,大车这一路上走的十分平稳。此时已近深秋,两侧栎树不住后退,不时有金黄色落叶簌簌落在车边,颇有些萧索之意。极目望去,不曾见半户人家,唯见大雁一行行飞过碧空,鸣声清越。
大车紧沿普鲁特河一路奔南而去,行了三、四日光景。眼见即将进入摩尔多瓦公国境内,路上行人渐多起来,还有几处瓦拉几亚人设下的路卡。奥斯曼帝国即将对君士坦丁堡用兵,东欧诸国皆惶恐不安,盘查也严格起来,生怕土耳其间谍混入。好在凭着杜拉德的子爵身份,他们一行倒没受什么为难。
杜拉德经过这几天的调养,气色逐渐好转,布朗诺德也勉强可以支起身子骂几句粗话。赛戈莱纳这段时间与卡莱纳修士混的极熟,总不离他左右,语调里于是又掺了些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