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区的地图,只是因为分率设定太高,所以进度比较慢。”
“呵呵,你的制图技艺果然精湛,连诸葛丞相都称赞不已。”
裴绪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谦逊地回答:“哪里,这都是我河东老家世代相传的‘制图六体’,我只不过是加以应用而已。”
他们都不知道,在距离他们一千多里以外的河东闻喜,裴绪同族一位叫裴秀的五岁少年将在几十年后将“制图六体”发扬光大。
一杯茶喝完,荀诩切入了正题,他把自己的计划透露给裴绪。裴绪听完以后,颇有些震惊,他不敢相信似的望着荀诩,半天没有说话。
“你觉得这计划可行吗?”
听到荀诩的问话,裴绪艰难地点了点头:“从技术上来说,是没有问题的。可您也知道,现在这种环境之下,风险太大了,昨天不才刚闹出杨参军的事情?现在再去刺激军方……”
“风险总比兵出子午谷小一点吧。”荀诩笑着说。兵出子午谷是一个蜀中的典故:在第一次北伐开始前,魏延曾经提出取道西汉水下游的子午谷袭取长安的计划,这个计划因为风险太大而被诸葛丞相否决。从此“兵出子午谷”在蜀国就成为高风险的代名词。
“但这牵涉到五斗米教,冯大人知道这件事吗?”
“我告诉他我不会碰五斗米教……”荀诩狡黠地笑了笑,“不过我没保证不去调查他们。”裴绪开始觉得额头有汗水流下,自己这位上司的胆量有些太大了。
荀诩又为他倒了一杯茶,诚恳地说:“叔治,我只是想尽快把老鼠揪出来,其他一切问题都是次要的,你必须要协助我。”面对这个要求,裴绪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年轻人的激情占了上风:“好的,我会尽力而为。”
“很好,多谢了。你立刻去行动组找几个可靠的人,就说执行保密任务,把他们叫过来。你们将组成一个独立的行动组,只向我负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