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化去梵门之蛮夷之气,成华夏之正统,而且妃暄你应该感谢贫道,最起码你慈航静斋以后再也不是梵门之中特立独行的了,你这头秀发是保住了。”
何恒的语气带着讥讽,再道:“而且这奏虽是贫道所上,但同意的却是圣上。圣上他为天下之主,英明神武,可比三皇五帝,定是明察秋毫,若非你梵门蛮夷之气难去,危急江山社稷,他也绝不会同意贫道之说的。亦或者说,你是认为皇上他昏庸,才被贫道这个妖道之语所左右?”
师妃暄无语以对,她知道,这个问题无论怎么回答都是不可以的。现在可不是隋末之时,人人都可以指责杨广昏庸,此刻大隋天下尚稳,要是她真的敢说杨广昏庸,恐怕一个谋逆之罪下来,慈航静斋就要消失在历史中了。
梵门虽强,但以大隋的国力,灭一个慈航静斋还是完全可以的,毕竟她们只是梵门之首,而不是整个梵门。
足以让国家机器动摇的从来都是梵门遍及天下的僧众和信徒,而不是一群尼姑。即使她们武功都不错,但也不过血肉之躯,岂能真的与国家机器匹敌?
师妃暄终究是刚刚出道,太过年轻,论起嘴皮子却是远不如何恒这等“老怪物”,一时有些哑口无言。
此刻她只能叹息一声:“真人对我梵门意见终归太深,妃暄无能,难以让真人回心转意。只是我梵门根值于天下百姓心头,真人你逆天命而行,恐下场堪忧啊!”
“天命?这天命岂是你梵门一家之言,贫道倒要看看,谁能让我下场堪忧!”何恒掷地有声道,看着师妃暄的面色有些不善:“你今日来此想必不是与贫道谈论这些的吧?”
师妃暄点头道:“我今日乃是受家师之托,来请真人去洛阳城外三十里之地,道门第一人宁道奇前辈要与真人共论天道!”
“宁道奇?”何恒冷哼一声,“他这个道门第一人不过是你梵门的说法,我等从来没有承认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