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袍都顾不上穿,就只着了一件单薄的寝衣就跟霓灵赶了过来。
“夜离,夜离……你怎样?”
将夜离抱在怀中,也不管不顾她浑身湿哒哒的会脏了自己,大手将她沾染在脸上的发丝拂开,他急切地问她。
夜离面色苍白如纸,喘息地抓了他的手:“痛……”
记忆中,这个女人从未跟他呼过痛,无论受多重的伤,或者多重的责罚,但是,今日,却是两度跟他说这个字。
是不是说明今日的她,对他是依赖的?
眸光一敛,他吩咐跟随他一起进来的霍安:“快宣端王!”
端王很快便至。
一番探脉以后,端王惊错地宣布了一个让人震惊的消息。
夜离有喜了,喜脉不稳,有滑胎迹象。
帝王懵了。
问端王:“是有滑胎迹象,还是已经滑胎?”
“有滑胎迹象,尚未滑胎。”端王口气笃定。
帝王便看向夜离。
夜离低垂了眼帘。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解释?道歉?
她说不出口,此刻,也没有力气说。
是的,孩子一直都在。
离开涧底前,她在篝火里发现潇女木,依稀记得书中关于将其燃后会对女子造成的伤害,她就已经多了一个心眼,为确定,她取了一截带在身上,一出涧底,几人分开后,将霓灵安顿在客栈后,她就去了医馆。
大夫所说果然跟她记忆的一样,潇女木燃后是毒,会让女子腹痛,特别是身体虚弱的女子,也会让有孕之人滑胎。
其实,她赶到医馆的时候,她的身下已经见了红,只不过,她连忙给自己配了保胎药。
因用药及时,才险险地将孩子保住。
她不想跟凤影墨再有任何纠葛,所以,才故意穿着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