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张硕的笔记薄,其中一页这样写着,冰火缠之蛊毒,暂时还未有解药能解,唯一的解蛊方法只能让中蛊者被毒蜈蚣、毒蛇、毒蜘蛛之类的毒物所咬,让毒物的毒与冰火缠的蛊毒在其体内生成第三种毒,解第三种毒的方法是,只要被同一毒物所咬的异性的血做药引,配以其他普通的解毒药即可。”
夜离身子一晃。
“毒蜈蚣,”陌千羽咧嘴而笑,笑声冷得瘆人,“为了解掉某人身上的冰火缠,你不惜冒着生命危险,让毒蜈蚣所咬,是这样吗?”
夜离抿了抿唇
,低着头,没有吭声。
事已至此,她也无法再否认。
“夜离,朕还真是小看了你,原来你是这样伟大的一个人。”
陌千羽依旧是笑着,声音却如同腊月飞霜,从牙缝中挤出来。
夜离轻轻攥了自己的袖襟,依旧没有做声。
她不知道该说什么。
陌千羽正在气头上,她也不想火上浇油。
可她不知道,对于此时的陌千羽来说,她的沉默,无疑是更大的伤害。
骤然,陌千羽手臂一挥,“哗啦”一声将面前桌案上的笔墨纸砚奏折尽数横扫在地,哑声怒吼:“你为什么不说话?为什么不否认?为什么不解释?”
夜离浑身一颤,抬头,就对上他已然猩红的眸。
“你为什么不跟朕说,你身上的蜈蚣毒跟凤影墨身上的冰火缠没有关系,为什么不说?”
陌千羽再次沉沉逼问。
张硕的小册子上,只是记录了如何解冰火缠的方法,却并没有说她因此中了蜈蚣毒。
这一切都是他猜的,只是他猜的。
他甚至告诉自己,只要她否认,只要她开口说,这两件事没有关系,只要她说,这一切都是巧合,他就信她。
可她沉默。
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