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原本还想着,要不要想个什么办法开导开导夜大人,如今看来,倒是我自作多情了。”
开导?
夜离心里冷嗤,算了,像他这种人,还是莫要想办法开导得好,否则一开导,就算原本开心,怕是也要变成不开心。
“多谢凤大人关心,大哥他很好。”她笃定回道。
所幸,男人也没在此事上纠缠,听她如此说,只“嗯”了一声之后,便不再多言。
车内一下子静了下来。
车轮滚滚,车身轻晃,躺在软毯上身子一摇一晃中,夜离再次疲惫地阖上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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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幽幽醒转,已是不知时辰,她只知自己已躺在了凤府厢房的床上。
几时到了,几时下的马车,怎样到了厢房,怎样躺在了床上,她全然不知道。
一向浅眠的她竟睡得那么沉。
蹙了蹙眉,她怀疑是身上毒素的原因。
只希望凤影墨没瞧出什么端倪才好。
扭头环顾屋内,案上烛火摇曳,窗外夜色凄迷,天还未亮。
不远处的矮榻上,男人和衣而睡,以一个面朝着她床的这边侧身而躺的姿势。
微微阖着双目,借着案上烛光,依稀能看到他浓密的长睫在眼窝处留下两排好看的暗影,男人面色平静、呼吸均匀,似是睡得安稳。
本就不了解这个男人,夜离觉得自己好像更加不懂他了。
他为何要这样对她?
如他曾经所说,他也是阅尽人间风景,想要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她又不是最出色的那个,他又为何要这样对她?
他还说过她脏,他嫌她脏,既然如此,又为何见她不吃药不擦药,要深更半夜去戒坊将霓灵接过来?见霓灵找不到厨房,又让寒香恰巧出现?
还有今日,听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