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张纸条从账房即时提取三千贯。三千贯啊,不是三文钱,不是三贯钱,而是足足的三、千、贯!
不需筹借,不需调用,甚至不需等待,随手就支出三千贯。更令人发指的是,李浩那漫不经心的态度,好像那不是三千贯,而是三文钱。
纳三千贯税款啊,一般商人不是应该呼天抢地,痛不欲生的吗?最起码也应该心痛无比,脸上肌肉不停抽搐才对。哪能够这样风轻云淡的。
纪铜万万想不到如此轻松就能收到三千贯的税款,由于这不正常的入关申报程序,他和郑忠勇可以使些手段,将五百贯入库,剩下两千五百贯就可以瓜分了。
正常一船货物也就是三百多贯的税款,收了五百贯已经对各方面有所交代。这就安全稳妥地得了2500贯,郑大人拿大部分,他拿一小部分,剩下些零头给众衙差,这是人人发财,皆大欢喜的结局。
纪铜预计自己可以分得六百多贯,这还仅仅是一船货物啊,奇珍异宝阁每年至少也要走两船货吧,那差不多一千三百贯啊,真真是发财了。可以再买些田地,再娶一个小妾,这日子有滋有味呀。纪铜原本冷冰冰的脸上已经有了笑容。
一众衙差按以往经验,估计自己可以分到相当于三个月的收入,再加上刚才丁福的赏钱,这一趟就得到年收入的三分之一了,众衙差个个笑逐颜开。
纪铜摸了摸下巴的山羊胡子,言语温和了许多,说道:“李公子合法经营,诚信纳税,真是大宋商家的楷模。我是泉州市舶司的纪铜,早知公子是如此人物,应该早日上门结交李公子,今天……我们来得鲁莽了,带了太多兄弟。”这人面皮也够厚,前据后恭也面不改色。
双方能够缓和关系,李浩也乐意见到:“纪大人和众位差大哥能光临寒舍,这是我的荣幸,怎能算鲁莽呢,欢迎你们随时来作客。只是希望下次你们来时,能提前通知一下,好让我洒扫庭院,准备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