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御神色冷硬,吩咐宋宁道:“现在就安排人手,随爷出京。”
宋宁大吃一惊,愕然道:“现在?二爷的伤还没长好呢,二爷……”
“去!”秦御一声斥,顿时便打断了宋宁的话,宋宁见他分明主意已定,瞧样子根本无从更改,叹了一声,转身便大步前去安排了。
秦御却已自行穿戴起来,待宋宁进来禀报,他身上已穿了件银白滚玄狐毛边的鹤氅,头上玉冠高束,眸若寒星,手握紫金马鞭,道:“走。”
外头风雪正盛,天色已沉了下去,秦御踏着一地薄雪,脚步沉稳出了禅院。院子外这会子功夫已有二十来骑静静等候,宛若沉默的寒山。
见秦御迈步出来,亲卫们同时下马,单膝跪地,却是单点声响都没发出。
秦御走上前,抚了下旋羽的鬃毛,飞身利落的坐上了马背,他目光望向北方黑沉沉的天际,沉声道:“出发!”
一行人纷纷上马,破开漫天飞雪,往山下奔驰。因行动隐秘,马蹄都绑上了厚厚的布料,落地发出沉且闷的声响。
秦御一马当先冲在最前头,风雪兜头让他好像又回到了得知她离开,昼夜星驰往回赶的那些时日里,当时心里的那种愤恨失落,此刻已尽数化为焦虑期盼。
一旦得知她的下落,他一刻都不想耽搁,恨不能这会子便能日行万里,将顾卿晚抓到填充自己空荡荡的心。
山路崎岖,秦御的心口伤势并不算轻,这会子一经颠簸,还没长好的伤口便裂开了,兔兔有些担心的从袖子里钻出来,一路抓着衣襟跑到了胸口位置,动了动鼻子,一个劲儿扒拉着秦御的衣裳。
秦御察觉到它的担心,垂眸瞧了眼道:“无妨,回去!”
他说着将兔兔丢了回去,腾出一只手来按着伤口处,双腿又是狠狠一夹马腹,旋羽宛若一道闪电劈开山道,射向暗夜。
离山道不远的密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