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他并不想做不孝的人,但他也不想做愚孝的人,他觉得母亲已经将他的孝心一点点的磨光。
他神情间掠过一丝疲倦,冲闭着眼眸,睫毛颤抖的镇国公夫人道:“母亲,我知道您醒着,我来只是想告诉母亲一声,既然母亲没打算给我退亲,那么我只好用自己的办法来退掉这门亲事了,若然我的方法让母亲颜面上受了损,或者让国公府遭受笑话,那也不能怪儿子了。”
他言罢,转身就走。躺着的镇国公夫人顿时便躺不住了,猛然坐起身来,撑着一阵阵头晕眼花的额,道:“你给我站住!”
“夫人!”
镇国公夫人的身体摇晃了两下,差点一头栽倒,丫鬟们忙惊呼着搀扶。
娄闽宁到底站定,回过头来,镇国公夫人稳了稳,这才道:“陈二姑娘到底有什么不好的,难道就因为她没那狐媚子生的好看,就因为她比试输给了那狐媚子,你就非要和她退亲,毁了人家姑娘的一生不成?”
娄闽宁闻言却目光愈冷,又有些不耐烦,道:“母亲,当初您做主退了我和她的亲事时,为什么就没想过这样也会毁了她的一生?更何况是在那种情况下,母亲怎么就忍心去做那雪上加霜,落井下石的事儿?”
娄闽宁的质问,令镇国公夫人呼吸急促,脸色发白,尖利着声音道:“她都已经是罪臣之女了,母亲难道要眼睁睁看着你迎娶回来,遭受所有人的嗤笑吗?”
娄闽宁却自嘲的挑起了唇角,道:“可是如今儿子却好像也没能免了遭人嗤笑的命,母亲说,这是不是报应?”
镇国公夫人险些又被气得背过气去,娄闽宁却揉了揉额角,道:“母亲,该说的我都说过了,我不愿迎娶陈二姑娘,并非因为她比不上晚晚漂亮,更不是因为她比试输给了晚晚,而是因为她心思不正,品格低劣,这样的女人,并不适合做我镇国公府未来的主母。我想,我的意思,母亲应该是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