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厅。
锦乡伯见秦御果然来了,顿时便知这一趟走对了,周鼎兴那边黄了,能借此机会搭上礼亲王府也算不错。
他忙笑着站起身来,拱手道:“漏夜来访,打扰郡王了。”
迎夏给秦御奉了茶,秦御摆手令其和其她伺候的丫鬟都退下了,方才开口道:“是打扰了,既如此,便开门见山直说吧。”
他言罢端起茶盏,吹起茶来,举止优雅,却很是傲慢,眼皮子垂着瞧着茶色,说话间不曾瞥锦乡伯一眼。
锦乡伯脸色一僵,接着才继续笑道:“郡王豪爽,既如此,我便直说了,此次前来,是从我那儿媳口中听说了一些关于前首辅顾家的事儿……”
他倒是没隐瞒,将刘惠佳的那些话都说了出来,道:“此事到底关乎重大,又和郡王内宅女眷有关,在下思前想后,觉得还是应该过来和郡王说上一说方可安心。”
顾卿晚隔着多宝阁坐在后堂中,锦乡伯的声音清晰可闻,听到这里不觉嘲讽的挑了挑唇。
果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这个锦乡伯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花厅中,秦御却没立刻搭话,待锦乡伯言罢,他只漫不经心的把玩着腰间垂挂的麒麟玉雕,半响才挑眉一笑,看向锦乡伯,道:“伯爷的意思是,皇上冤枉了顾首辅,错杀了自己的授业恩师?开国功臣?那可真是我大秦建朝以来最大的一桩冤假错案了。既如此,本王便和锦乡伯一道进宫去御前分辨分辨好了。”
他说着豁然站起身来,扬声道:“来人,请锦乡伯随爷进宫!”
锦乡伯顿时面色大变,站起身来,道:“燕广王,在下不是那个意思……”
秦御冷笑,目光睥睨着锦乡伯,又道:“哦?那锦乡伯又是何意?锦乡伯将皇上错杀恩师的事告知本王,是想离间皇上和我礼亲王府的关系的意思吧。”
锦乡伯脸上一时便冒了汗,他本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