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言罢,身影从八仙桌旁的春凳上旋起,一跃跳上了房梁,竟从梁上取下来一物,随手便往床上丢了过来。
顾卿晚瞪大眼睛瞧去,就见一路被秦御用来给兔兔当窝的那个白玉山水笔筒被丢在了被褥间,受了震动,一团金色从里头滚了出来,趴在了锦被上,可不正是失踪了两天两夜的兔兔。
它趴在那里一动不动的,顾卿晚一阵愕然,用手戳了戳兔兔的背,小东西还是半点反应也没有,顾卿晚凑过去,拽了拽它的尾巴,却见兔兔终于动了动,闭着眼睛,伸着小脖子,突然嘴一张,打了个响嗝。
一股酒气随着它这一嗝扑入顾卿晚的鼻端,顾卿晚往后退了下,望去,就见兔兔小脑袋又砸回了被子上,团成一团,再度没了动静。
顾卿晚,“……”
她扭头看向秦御,却见那厮一脸无辜,好像将兔兔灌醉的不是他一般。
“不是爷灌的它,是它自己喝的。”见顾卿晚目瞪口呆的盯着自己,秦御略有些不自在的挪了下脚尖,声明道。
声明道。
顾卿晚心道,鬼才信。
却没多和秦御纠缠这个注定无果的问题,只道:“它还要睡多久?”
秦御端起茶盏,低头把玩着盖碗,方道:“两天?或者三天?”
顾卿晚,“……”
这是被灌了多少酒啊,她看向兔兔,面露同情和怜悯。
这小东西瞧着挺聪明的,却怕是世上最蠢的墨猴了,不然怎么会给自己寻了这么个无良的主子。
顾卿晚又折腾了会儿兔兔,不管她怎么动,小东西都一副醉死过去的模样,全然没醒过来的迹象,顾卿晚便放弃了。
到了大当家的用药时辰,顾卿晚预出门,秦御却跟着站起身来,道:“爷送你过去。”
顾卿晚不觉站定脚步,道:“不必了吧,昨儿尤四爷和周五爷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