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御自来是个静不下来的性子,可这次他受伤严重,太医都说了,心口不似旁的地方,心脉损伤,若不好好调养,将来是要落下大病根的,便再静不下来,也得好好的卧床歇着!他是个不听太医话的,本王妃管着王府,也实在抽不出空闲来亲自盯着他。他也算是为护你而伤,他既然和你投缘,你便多多尽心,替本王妃照顾好他才是。”
顾卿晚总觉着礼亲王妃的话哪里有些怪怪的,可当日却是她亲口和礼亲王妃说的,说她不过是投了秦御的眼缘才得他像对亲人一样相护。
如今礼亲王妃相信了,将秦御托付给她照顾,这好像也没什么不对。
顾卿晚忙又抱拳,道:“正如王妃所言,殿下他是因沈清而伤,沈清自该照顾好殿下,王妃放心。”
礼亲王妃便笑着又道:“嗯,这就好,委实是这翰墨院都是侍卫,他们都是练武的粗汉子,不够细心,本王妃瞧着你这孩子倒像是个仔细妥帖的,便只能劳你受累了。”
“不敢,王妃折煞沈清了。”顾卿晚觉得礼亲王妃真是个明理亲和的好人,若是寻常的权贵夫人,知道儿子因一个庶民受了重伤,心里定然多多少少都会对那害的儿子受伤之人起了厌恶怨怼之心才对,可礼亲王妃对她却还能这样讲理亲切,可见是个大度宽容的人。
只可惜,秦御的性子怎么半点都不随他母亲。
礼亲王妃见顾卿晚应下,这才站起身来,道:“好了,既然阿御还没恢复元气,本王妃便不多呆了,你照顾他多歇着吧。”
礼亲王妃说着,便一阵风般又带着陈嬷嬷往外去了。
顾卿晚因害怕礼亲王妃察觉出她没掩饰的脸,故此盼着礼亲王妃赶紧离开,倒没觉出不妥来。
床上靠着的秦御瞧着自己母妃看都不看自己一眼便走了的背影,他却是有些无语。
不是说来探他的病吗,从母妃进屋到离开,他这个有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