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怜惜起来,靠过去拥住顾卿晚的肩头,道:“好了,是不是你大哥,等会儿便能知道了。”
顾卿晚没挣扎,由着他搂着,心思却还在方才那匆匆一瞥上,这会子她再回想,却又觉得有些不对劲,那张脸神情有些阴沉愤懑,印象中大哥光风霁月,沉稳清朗,从不会有那样的神情,气质好像也不大对。
她不觉叹了一声,道:“我就是怕空欢喜一场,世上容貌肖似的人也不少……”
秦御
秦御见她这样患得患失,忐忑不安,倒有些吃味起来,捏了捏她的肩膀,道:“你和你大哥感情倒好。”
顾卿晚扬眉,道:“那是当然!我们母亲早逝,祖父和父亲又整日忙碌,祖母的身体不大好,又年迈。我小时候虽然有下人照看,可丫鬟乳娘到底不是亲人,总有照顾不周的,也有欺我年幼,奴大欺主的,都是大哥常常来看我,亲自安排我的吃住呢。每每生病了,也是大哥陪在床前,喂我吃药,哄我开怀。小时候,我听大哥的话,多过听祖父父亲的话呢。你不知道,有一年父亲和大哥回乡祭祖,一走就是两个月,他们回来时,父亲都张开手臂要抱我了,我偏没瞧见,越过父亲就扑到了大哥身上去,为此父亲还吃味的罚大哥抄了两个月孝经呢,后来这事儿常被祖母拿出来数落取笑父亲,直说不怪我喜欢大哥,实在是有个不像话,为老不尊的父亲。说起来,我算是大哥手拉手带大的呢!我就只这么一个哥哥,又没旁的兄弟姐妹,大哥与我,亦父亦兄,你说,感情能不好吗?!”
她这般靠在怀中,乖巧的和他叽叽喳喳说着些家常,秦御但觉浑身熨帖,倒有种岁月静好之感。他禁不住瞧着顾卿晚出神,竟半响没吭声。
顾卿晚见他如此,推了他一下,秦御才道:“你这点倒和爷差不多,爷小时候,父王南征北战,虽疼爷,却也没空教导在身边。父王年轻时,风流的紧,不打仗时,没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