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地看向身边的男人“裴祁佑,你疯了!”
裴祁佑紧握着方向盘,仿佛那是她的脖子,紧紧地握着,恨不得碾碎了一般。
“你不是说想解脱吗?死,不就是最好的解脱。”
白筱望着他英俊的脸庞,却因为偏执而变得令她感到陌生,她靠在座位上,闭着眼睛才能防止泪水流下来,“你把御景苑的房子给白沁莉住了。我们之间究竟还剩下什么?”
裴祁佑沉默。
“你还记得你第一次对我说喜欢我的地点吗?”
望着他眼底流露出的那一丝恍惚,白筱眼圈泛起湿热,“不记得了吧?”
说完,她推开车门下去,副驾驶座位上只剩下一件暗蓝色西装。
裴祁佑坐在车里,望着越走越远的纤影,像是入了魔一般。
良久的良久,他撑着方向盘的双手捂住自己的脸,靠在座位上,像是被抽空了全身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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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带离“东宫”时太急,白筱什么都没拿,包括手提袋跟外套。
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医院的。
高跟鞋里的脚趾头早已经僵掉了,浑身冻得失去了知觉,嘴唇也没了血色。
在距离医院不远处的商场门口,白筱真的吃不消了,才找了处干净的地儿坐下来,脱掉了高跟鞋,脚后跟被磨出了血泡,她摸着冻僵的脚趾企图让血液流通。
商场前的广场上摆着一棵硕大的圣诞树,欢快的童音唱着“叮叮当,叮叮当,铃儿响叮当……”,她抬头望着一对对手挽手经过的情侣,心底的酸涩如荒草般开始疯狂蔓延。
裴祁佑第一次对她说喜欢她的地方,是在隆兴广场的圣诞树边,那一天下着鹅毛大雪。
如果他们离婚了,那么这些记忆是不是也会从她的心底连根拔起?
“漂亮姐姐,这个送你!”一根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