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遥望街道如血脉,而黑色的亢龙军便是毒血,正源源逼向这沉铁的心脏,很快就会浸入瓣膜,然后心室心房……
而她,在心脏的正中。
如所有人所说,万一那毒血入心,便纵她另有准备,便纵其余人不会有生死之险,她却绝无生路。
天日高高,烽火高高,风云高高,她站立的角度,高高。
在我成为所有人靶子之前,我要你先将我看见。
你会不会视而不见?
王城的大门已经打开,宫城的警钟已经敲响,城下无数人忙忙碌碌搬运,我嗅见火器和铁器交织的气味,燥热又森凉。
宫胤。
你在哪里?
……
他在马上。
烈马狂驰,甚至来不及带着受伤的手下,在沉铁边境,最后一刻,和两支骑兵会合。
一路上注意到,并没有骑兵开拔的信号,他心中不由一喜,随即听见风中隐隐飘来的兵器交击之声。
他身影如流星泻过天际,在半空之上,便看见自己的骑兵正和一支军队厮杀在一起。
看那军士衣裳建制,竟然是属于上元的军队,所幸虽然精锐,但是人数不多,毕竟要想绕过裴枢的军阵,穿过大半别人的地域,在这玳瑁和沉铁相连边境设伏,不可能劳师动众。
他一到,军队便有了主心骨,很快将上元军杀退。上元军并没有恋战,因为他们从前几天接了明晏安命令,日夜赶路前来设伏拦截,之后就没有再接到大王的任何命令,也不敢擅自行动。
明晏安已经给锦衣人毒得小中风,暂时无法有任何后续指令。
宫胤也不恋战,带着骑兵抽身便走。他还是令原本的骑兵队长带兵,自己隐身于士兵之中,一路疾行。
沉铁境已经陷入了混乱,接连几拨军队的叩关,导致边境数城至今没有恢复正常秩序,宫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