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能以恩义权衡。天弃兄弟为我赴汤蹈火,我万万没有让你再为我委屈的道理。”
一个哈哈大笑,“先前我还怨你毫无男子血性,此刻才知你原来心中清晰分明。好,你这朋友,我交了!”
一个从容微笑,“共酒肉只能是朋友,共患难才能成知己。”
两人脚踩尸首,相视而笑,瑟瑟冬风下,万军不过等闲。
千军静默,一时凛然。士兵们并不太懂他们在说什么,只觉得这般从容风采,令人肃然。
士兵们也不是没见过在战场上,故作豪气的人,但那些人狂言乱语时,说不定偷偷尿湿了裤子。倒是面前这两人,不色厉内荏,从容谈笑,更令人不敢小觑。
何况还有脚下这许多尸首,告诉他们谁才是强者。
军中崇拜强者,因此此刻反而没有人再呵斥他们。
倒是被撕掉半边耳朵的那名副将,阴阴地笑了。
“七王子说大王没有亲情?”他呵呵道,“话怎么能这么说呢?大王可是很记挂七王子的,一听说七王子抵达沉铁,立即就派了亲人来迎接您了呢。”
铁星泽目光一凝。
那副将装模作样一拍额头,“我这健忘脾气,怎么忘记这一着呢?啊呀呀这要早点把人请出来,也许就没这场误会了……”转头呵斥,“还不赶紧请夫人?”
天弃眉头一皱,心想不会是铁风雷挟持了铁星泽的娘吧?此刻他才想起铁星泽忍让的原因,他的母亲还在王城呢。
看铁星泽神情,似乎也有这样的担忧,天弃不禁暗暗后悔。
唉,都怪跟着女王,太顺风顺水,已经受不得任何委屈了。
一乘小轿悠悠抬来,轿子华丽精致,一看就是女用轿子。
铁星泽和天弃都有些紧张,眼看那停在三丈之外的轿子,被人轻轻掀起轿帘。
掀帘的手雪白纤细,天弃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