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一声,他的背撞到了墙壁,他已经退无可退了。
此时穆先生身影一闪,又出现了。这回一掌拍向他胯骨。
锦衣人前方是一堆家具,家具后是景横波,他又不能看家具和景横波,也不能看穆先生,因为穆先生也裁掉了半截袖子。
他只能看天。
奇妙的是这人看天,居然还能感觉到杀机,“咻”地一声,在穆先生手掌堪堪抵达他胯骨前,他竟咻一下贴着墙滑了上去,穆先生只来得及抓下他一截衣裳,在他胯骨上也留下一道伤痕。
因为这一下倒滑,他外袍连带裤子,也被穆先生撕下长长一截。
锦衣人脸色不大好看,犹自笑道:“你抓我裤子做什么?莫非你是个兔子?”
穆先生微笑:“我只是怀疑你是个太监。”
锦衣人无所谓地道:“你们算聪明,竟然这样攻击我。不过我似乎没在你们面前显现出我这习惯,谁告诉你们的吧?”
景横波看了穆先生一眼,穆先生自然不会承认这是刚刚听来的,只笑道:“知己知彼,方可百战百胜。”
“胜了吗?还早呢。”锦衣人懒懒地道,“屋子毁了,所有家具都毁了,你俩告诉我,还有什么不对称的?”
景横波正在想是不是自己干脆把头发剃掉一半,逼疯他,忽听穆先生大声道:“还有你自己!”
随着他的话音,轰然一声响,屋顶上落下一面大镜。
镜子足有屏风大,是大荒王宫里,专门用来给大王上朝前,整理衣冠的最大号立身铜镜。
铜镜准准落在锦衣人面前,他一抬头,就看见左肩一个洞,右胯一块布的自己。
不对称!
“哈哈哈哈哈老穆你牛了。居然准备了个镜子在这!”景横波大笑,“快,毁灭一切不对称的物体吧!”
锦衣人的表情,似乎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