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律询如坐在一边,静静听着景横波的声息,眼底有赞赏,也有微微的怅然。
赞赏,是赞赏景横波的坦然和定力,不是所有少女,都能做到这一步的。
怅然,还是怅然景横波的坦然和定力,她除了一开始呼吸乱了乱,之后再没有任何波动,哪怕涉及某些比较令人脸红的部位,也没见她失态。
少女遇见心中所爱,这种情况必然心头小鹿乱撞,没可能冷静如此。
她心中叹息——还是弟弟更加通透,看得见最深处所有情感,这是幸,还是不幸?
景横波一直帮耶律祁抹完全身,裹上兽皮,才烤了点熊肉和耶律询如分吃。熊肉腥膻,可她真的饿了,吃得津津有味,不过吃到一半,她脑袋一垂,竟然就那么睡着了。
她累坏了。
耶律询如淡定地拿掉她嘴边的熊肉,给她擦了擦嘴,取过一块熊皮铺在耶律祁身边,把她往熊皮上一推一滚,景横波就滚到了耶律祁身边,熊皮半铺半盖,露出她沉沉的睡脸。
她什么都不晓得,一瞬间就睡死了。
夜半的时候耶律祁烧起来,身上的热度透过厚厚的熊皮,烫着了景横波,她舒服地咕哝一声,下意识地向热源靠近,伸出双手抱住了耶律祁。
裹着另一方熊皮睡在角落的耶律询如,掀起眼皮“瞧”了“瞧”,不动。
景横波还在做梦,梦里她拉着宫胤往榻上倒,气喘吁吁问他:“你……想不想要我?”
梦里宫胤俯下的脸看不清,迷迷茫茫,一片雪色,他不说话,慢慢靠近,她嗅见他熟悉的清冷的气息,只觉心中平静,隐隐却又似有不安,似乎什么事即将发生一般。
她轻轻将宫胤一拉,他栽倒在她身上,忽然心口处喷出一股艳红,灼热如火!
景横波霍然睁开眼睛,额头大汗淋漓。
胸前还是很热,真似有火烫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