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藏在藤萝架后的门被发现了。
那发现布条的人伸手去推门,推不开,立即道:“拿柄斧子来!”
三婶子忽然挣脱按住她的人,大步奔向门口,对着街口大喊:“快逃!您快逃啊!”
“追!”那搜索的人立即把手从门上缩回来,带人追了上去,只听见咚咚脚步声,大声呵斥声,人体扑倒的声音,还有三婶子“啊”一声短促的惨叫。
隔壁婆子小院,所有人都凝固住了。
变故不过一霎,惊心动魄。
景横波半支起身子,脸色惨白,手指微微颤动。
看看周围人脸色,她忽然掀开被子,就要下担架。
既然发现了侧门,婆子家还会被搜查,她不能再连累这些好人。
一双手按住了她,她顺着那雪白的手视线上抬,看见是先前那个和她说情况的少女。
“去我家。”她轻声道,“我家有个地窖,特别难找,绝对安全。”
“不行,我不能再连累你们。”景横波下了担架要走。
刚站定,身子一晃,她苦笑一声,发现自己暂时移动不了。先前出耶律府接连几个瞬移,耗尽了她的力气。
少女搀住了她的手臂,对身后人们打个手势,半推半拖地将她拖出了婆子家的后门。
她的家也不远,更破旧狭窄,却真的有一个非常隐蔽的地窖,就在灶屋下的柴禾堆下,铁皮和地面几乎一色,站在面前都不一定看得出。
不容景横波拒绝,那少女便将景横波推了下去,又让自己十来岁的弟弟也跟着下去照顾景横波。
“无论如何不许出来!”她厉声嘱咐那少年,“死也不许!更不许陛下出来!”
“不许出来!”那少年目光发直,看上去似乎有点迟钝。
景横波睡在一地白菜土豆上,嗅着地窖里浑浊的气息,心里有种空茫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