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火折子,景横波心惊胆战地瞧着,生怕她一个失手落下,那就玩完了。
摸索的手指忽然触及一个硬硬的东西,她一停,最初希望是瑞士军刀,随即想起不是军刀,应该是只录音笔。
出宫她总会带点箱子里的宝贝,以备骗人装神弄鬼宰人之用,有时候也未必想清楚到底要拿来做什么,备用而已。
不是军刀让她有点失望,这只录音笔,能做什么呢?
桑侗的焦躁如此明显,她玩火折子,手指发抖,勒在她脖子上的刀一会儿紧一紧一会儿撤下,眼光四处漂移,时不时落向城外。
“大少爷该出去了吧。”她忽然道。
另外两人不敢接话,半晌呐呐道:“……应该可以了。”
桑侗失望地叹口气,用刀背猛一拍景横波的脸,“都是这贱人,坏了我的事!”
景横波的脸,立即微微肿起,雪白的肌肤上渗出微微的红血丝,看起来颇显眼。
桑侗的眼光落在那些红血丝,眼神慢慢转向邪气阴毒。
景横波心中暗叫不好——这老妖婆不会邪性大发,和那些狗血电视剧里反角一样,想划花她的脸出气吧?
女人最爱和自己不够美丽的脸和别人太过美丽的脸过不去了!
“想打我?”她斜挑起眼角,眼神比桑侗更邪,“打呀,赶紧地再打呀!”
她脸上神情露出小小的,掩饰不住的兴奋,瞧上去,竟然是渴望的。
桑侗一怔。神情转为犹豫。
“是不是还想划花我的脸?”景横波紧追不舍,“那划啊,快拿你的刀啊,指甲啊,一切可以划花脸的利器来划啊!”
桑侗不可思议地瞪着她,不明白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马车幽暗的光线里景横波鲜妍的脸色衬上似笑非笑的红唇,颇有几分诡异感。
旁边一个桑家死士忍不住悄悄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