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争你来我往,谁知道这人作风粗暴,掳一个是掳,掳三个也无所谓。
牛车已经上了锁,一个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矮胖子在赶车,前头马车赶车的是瘦子,那白衣人想必已经进了马车。
牛车前后方都有骑士,年龄不一,面貌不一,但有一点非常一致:杀气。
所经之处气温骤降,看人眼神如暗夜之狼的杀气。和之前景横波初遇的大荒逗比侍卫,完全不是一回事。
景横波看见胖子轻轻甩鞭,鞭子抽在空处发出一阵阵炸响,牛脊背一抖一抖,不需催促也跑得飞快。
她看见瘦子走了一截,手一招,三丈外的树上的一截柳条就到了瘦子手里。
她看见一个脸上茸毛未褪的少年,手指一弹便将路边一只欲待狂叫的巨犬射死,弹出去的是这少年没吃完的馒头屑。
静筠在发抖,小丫头迷迷蒙蒙还不明白发生什么事,翠姐眼睛却亮了,扒着车门边盯着那些护卫一瞬不瞬。
景横波叹了口气。
原本还寄希望于本地官府会不允许这样一批人进出城池,如今看这些人要钱有钱,要武力有武力的做派,哪里去不得?
她本来也想问问护卫,大神如何能知道自己会瞬移去大厅,又如何能正正在大厅堵截,如今看这些家伙金口难开的模样,想要答案也许得下辈子。
果然这一路神奇地都没碰见巡夜兵丁,到了城门口,城门早下了锁,车马远远地停了,那瘦子拔身而起,片刻后回来,手里一大串明晃晃的钥匙。
景横波扶额无语,想着三水县城好歹也有五百兵丁,怎么在这些人手下就好像纸扎的城楼一样呢?
最后一丝希望也破灭了,她扒着车门,和夜幕下的三水县城做了最后的告别。
随即她伸个懒腰,眼角往四面飞了飞。
人人都在赶路,前头马车毫无动静,身边翠姐已经大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