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被灌了酒,隐约看到有人从新房中出来,身形是个男子,他生性警觉,悄声到屋檐下从窗眼看到大红喜袍的新娘子,衣着整齐并无异样,却正在抹眼泪,当时心中还怪父皇乱点鸳鸯谱,离散一对有情人,那晚便睡在了书房。
思绪回转,发现人还跪在地上,“起来吧,今后你便在这中殿不得踏出半步,若不想连累景家,你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她与他人有私,在成婚之前,皇家不能容,她想借他人之手伤不该伤的人,别人能容,他不能。
景希若猛地抬头,坐于地上,睁大双目,有些消瘦的脸颊一片惨白,“殿下,臣妾知道错了,不该轻信他人,臣妾也不知道那里头有毒,我差人验过的,殿下,臣妾也不想啊,臣妾嫁于你半年有余,可殿下从未碰过臣妾,殿下让臣妾怎么办?臣妾是太子妃,不是情非得已,怎会想到用催情药来求的殿下的怜爱,臣妾又何尝想如此…”说的这已经是泪眼婆娑,尽显凄然。
秦玥玺依然站着未动,不明所以的看着她,为了他的怜爱?
景希若看他面无表情,心中生冷,苍然一笑,“殿下,你可知,九岁那年,臣妾随母亲进宫,在姑姑宫中看到你,从那时候起,臣妾心中便再也装不下别的,我努力做到最好,琴棋书画样样用功,就为了有一日能引来你的目光,每次进宫,都细心装扮,怕万一遇到,不是最好的样子让你看到,你会记不住,可惜,你还是一样没有注意,能依着心愿嫁给你,臣妾不知道几回梦中转转,直到进的太子府,才终于觉得上天待我不薄,尽管你眼中还是没有臣妾,可臣妾相信,只要臣妾一心相待,总有一日殿下会看到……”
诉尽衷肠,让人闻之都忍不住动容,字字情深,言语恳切,旁人听了都感同身受一般为之心酸,心疼,怜惜。
可秦玥玺只是淡淡的看着她,竟不知道,他的太子妃还是一个如此心思缜密的女子,到是他小看了,直到此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