彪对着那个拦着自己,满口说着他听不懂的俄语,不停地向着自己做着离开的手势的老毛子,举了举手中的茶盅,然后对着机床上面的几个汗水湿透了衣服的家伙示意了一下。
那个拦着赵炳彪的技工对着机床上面吆喝了一声,导轨磨床顶部的古德里安用满是油污的手背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向着周围的手下看了看,然后招呼了一声,自己也顺着旁边的梯子下来了。
“给,兄弟,擦擦汗水吧……”赵炳彪也不管古德里安能不能听懂,一手端着茶盅,另外一只手上面拿着一条快要洗烂的毛巾递给古德里安。
“谢……谢!”古德里安把自己满是油污的手,没有接赵炳彪递过来的毛巾,而是用旁边的棉纱擦了擦手,然后才接过赵炳彪递过来的茶盅。
“你会说中国话?”赵炳彪惊喜地问道。
如果会说中国话,这以后就能够交流,也不用他们干得热火朝天,自己这一帮子人在旁边干看着。要是让于成看到,又得扣他们那本来就不多的奖金了。
“不……会,火车……学……了……”古德里安一边大口地喝还比较热的茶,一边对着赵炳彪摇了摇头。说中国话,卷着舌头太别扭了。古德里安懂英语,懂德语,懂俄语,甚至,法语也懂一些,但是就是不会同一阵营的中国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