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元吉的字迹不算好,不房玄龄那些个书法大家,但也不算差,多年来也需要他经常去动笔签署奏折,批示意见,慢慢的,手的字迹也开始变的更好看了一些。
不说是铿锵有力,但却也是工工整整,给人一种舒适的直观感觉。
“好诗!好诗!”一直跟在一旁的翟亮,忍不住的抹了下眼角,两行清泪止不住的落了下来。
这首诗的意境要自己更惨一些,可两者其实也差不了多少。
自己出身寒微,好不容易考进了洛州书院,可在书院里却也压力很大,成绩不说太差,但每年也需要费尽所有精力的去保证自己不被淘汰掉。
自己的母亲也在洛州,不过却是在更远一些的乡下,而因为路途的遥远,假期的短暂,自己很少会回家去看一看双亲。
而每每回去,自己依旧是双亲的骄傲,想起自己宿舍内那被放了几年的衣服,却始终没有机会穿的,是母亲一针一线,熬了无数个日子亲手缝制出来的。
想起自己竟然拿了攒了好几年的钱来参加这个诗会,又想起了家的贫寒。
翟亮恨不能给自己几个耳光,这些钱,为何不能拿去家改善生活?
人生何处无路?何须难了双亲?
“兄台这一首诗可是点醒了学生,哎,待会学生便出城去,连夜回家。”翟亮摸了摸口袋仅剩下的一百余钱,不算多,但也能让家里的日子好过一些。
况且自己在洛州,在书院,想要赚钱也家容易的多,工钱也高不少。
“去吧,父母在,不远游。是该多陪一陪自己的亲人,但有些时候也不能一味的去追求孝心。自古忠孝难两全,多用脑子去想一想,你会发现,大多数时候,很多事情是可以兼顾的。”李元吉点了点头,这也是个可怜人,可天底下的可怜人又何止这一个?
理想?忠孝?对于大多数人来说,只能舍去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