丫头边拍戏边忙活,筹备的效率很慢,反正他们也不着急。
不知不觉天色已黑,褚青躺在床上,照着自己的习惯,一遍遍的研究剧本。
“叮铃铃!”
正要进入状态时,忽然被一阵铃声打断。
他皱皱眉,打起电话看了看,不由一怔,居然是市川尚三。
“喂,市川先生。”
“嗯,我还是老样子,你怎么样?”
“那就好……什么……呃,没事没事,我有时间……”
几分钟后,他挂了电话,满脑袋雾水。市川居然说要来香港,而且是特意来找自己的,这就有点莫名其妙了。
自去年威尼斯一别,已经很长时间没联系了,冷不丁能有什么事,结婚?还是借钱?
他挠了挠头,懒得去想,把枕头斜在床头上,舒舒服服的一靠,继续琢磨剧本。
老钟滴滴答答的走着,屋内安静,只伴着轻微的沙沙声。晕黄的灯光,合着窗外的月亮,交融成一种色彩模糊的涂层。
不知看了多久,直觉得眼睛酸痛,褚青才抬头缓了缓精神。
他打了个呵欠,蛋疼的呆坐片刻,又瞄了瞄贴在对面墙上的海报,心中颇为古怪。因为他发现,《爱君如梦》和《少林足球》两部片子,本质上,其实并无太大区别。
都是底层的小人物,通过自己的勤奋、勇气、创意、决心,最终获得了成功。
这样的故事,全世界有个统一的称呼:搁美国叫美国梦,搁英国叫英国梦,搁香港叫香港梦,搁中国,叫……好吧,我们跳过。
在香港人的意识形态里,他们往往喜欢把姿态放到最低,然后塑造出一个自强乐观、奋发积极的形象。
但是,这又跟它现实中的,伪西方伪传统的社会状态相悖。因此,无论电影还是小说,他们力图呈现的此种精神鸦片,总会不自觉的癫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