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月22日,冬至。
天冷的吓人,风都冻得碎裂在空气里,直接透过衣服,黏在皮肉上。
老贾还是厚道的,没有像褚青想像那样在这熬一个冬天,他觉得冬季的素材已经足够,可以打道回京。今天,亦是最后一次拍摄,下次再来,便要等到春暖花开。
《站台》从时间跨度上,很是豪气,但内容并没有激烈的戏剧冲突,平实简单,只是普通人在时代变迁下,无可奈何的人生。
话说每个时代都有一大批的符号作为表皮印象,人们也许会忘了曾经的日子,但对这些符号一定记忆犹新。
贾璋柯在影片的前半部,丧心病狂的植入所谓的时代象征,太过密集和刻意,以至到了失控的状态。当然,导演都有自己的想法,这部电影就像个装不满的垃圾筒,他任性的往里面倾倒着一切想倾倒的东西。
比如喇叭裤,《流浪者》,急智歌王张帝,以及某位伟人大阅兵的广播……还有,嗯,看上去就很蛋疼的一个节目。
“车轮飞汽笛响,火车向着韶山跑,穿过峻岭越过河,迎着霞光千万道。”
古怪的歌声响起,六个人,排成一排,每个人都把左手搭在前面小伙伴的肩膀上。排头是梁敬东,脑袋上包着白手巾,老农打扮。他左手伸的笔直,带领小伙伴们从幕后嘎悠出来。
为毛是嘎悠呢?
因为他们屁股底下都塞着张小板凳,右脚得勾着凳子腿,左脚先迈一步,右脚再带着凳子往前挪一步。
原意上,这应该是模仿火车长龙,不过好像三条腿的蛤蟆,也是这么个style。
更蛋疼的是,右手还得在身侧划圈。以示车轮跑得飞快。
最蛋疼的是,他们出来的时候,还要跟傻缺一样,嘴里发出“呜……”的汽笛声。
最最蛋疼的是,还特么得唱歌!
这是汾阳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