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货郁闷的抽了口烟,搂过贾璋柯,心道,哥再劝最后一句,你丫再不识好歹,哥就直接扛回去了!
谁知他刚转头,就吓了一跳,立马松开手,往边上躲了躲,道:“老大你不是吧,又哭?”
顾正和余力威也很诧异,看着老贾脸上挂着的泪水,不知如何安慰。的确,这一年对他来说太过艰难,被打小报告,被禁拍,被人骂“你谁都强*奸!”
其实,他真的谁也没欺负过,一直都是被虐的那个,他只想好好的拍电影。可就是这点心愿,如今看来,都困难重重。
“大哥,有话说话,咱能不跟个娘们似的么?”这时候,也就褚青能说出来。
老贾可能也觉得很失态,抹了抹眼泪,哑着嗓子道:“我也不知道说什么。”
他呼出口长气,把烟叼在嘴里,没抽,一会又拿下来,点着脚底下的草根,根本没有火星,只冒出缕缕白烟。
褚青看得蛋疼,你倒是吭声啊,这会玩什么行为艺术?
“青子,你还记得小时候的事么?”半响,他终于开口。
“呃,记着。”褚青点头。
“呵,我也记着,哪会真好……”老贾说着又摆摆手,道:“可能也不是好,就因为是小孩子,所以才觉着好。哪会县里有个计划*生育宣传队,每天都从我家门口过;晚上我还跟一群人挤在邻居家,围着台黑白电视看《加里森敢死队》……”
他用一种梦呓般的自语,缓缓诉说着自己的青春记忆。
“我从小学习不好,我爸我妈给我送到太原去学美术,准备考个美术院校。学校旁边有个公路局的电影院,就经常去看电影。有天放的是《黄土地》,我看完就觉着,学美术有个蛋用!我想当导演!”
褚青认识他这么久,还是头回听他讲自己以前的事情,顾正虽是同学,对这些也不太了解,一时间都侧耳倾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