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都是在暴怒,在狂喊,却并不让人感觉烦躁和单调,而是非常的自然顺畅。单单就这份功力,就能把褚青轰成渣。
他就像刚买了个金戒指的小暴发户,得瑟瑟的去显呗。结果发现满大街都是戴大金链子的土豪。但一点都不沮丧,在这种环境下的成长和刺激,反而让他兴奋的发抖。
就像那场二脖子对着马大三嘶吼的戏,那叫一个过瘾,可惜等到十二月都过去了,也没再来那么一场。
话说他在这鬼子村已经窝了一个月出头了。每天只拍那么几场,还不一定能留,保不准第二天又得用另一种新方法重演一遍。
他一点都不急,姜闻都不着急,他一小配角操哪门子心?
姜闻可以为了等一场大雪。每天晚上抱着电匣子听天气预报,死活不用造雪机。嫌那玩意太没层次感,那雪景一瞅就知道是假的。
导演的心态也影响了全组人,不急不躁,每个小细节都力求完美。哭的是投资方,一千五百万压根不够,足足翻了一番,胶片也是哗哗的费,几万卷几万卷的往上涨。
这些高端的东西,跟褚青都没啥关系,他每天慢悠悠的,隔三差五还能给女朋友打个电话。
范小爷的官司跟预想的一样,台湾公司一开始咬住合同上的一百万违约金不松口。几番扯皮之后,也知道要是继续打下去,打不赢不说,还白花了诉讼费,就有了庭外和解的意思。
程老头那学生相当给力,跟在早市挎个篮子买菜的大妈不分上下,从一百万一路直降,讲到了二十万,最近还在努力,看看能不能再打个折。
事情还算顺利,也有老爸老妈陪着,但丫头心里最惦记的还是男朋友。每次打电话,都表现出一种脆弱求抱抱的爱娇状态,埋怨俩人在一起的第一个新年都没能过,最后又日常性的问一句,什么时候能回来?
褚青也愁,也只能告诉她一句特地道的唐山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