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破败的小院里,几间平房就像不规则的积木一样,歪歪扭扭的垒在一块。
褚青回来时,顺手在房东家窗口下的煤渣里扒拉了几块大的,塞进自己屋子的小炉子里。
一会儿,火旺了,通红的烧着炉盘,屋子里也有了热度。
褚青拿过一个饭盒,里面是早上剩的面条,一坨坨的凝固体,往里倒了点水,放在炉子上加热。
这是间只有十平米的屋子,除了一个铁炉子,就只能安置一张床和一套桌椅。
他没什么行李,只有几件旧衣服堆在床上。角落里是几十个压扁的易拉罐,还有几个玻璃瓶子。
这都是能卖上价钱的好东西,一个月的烟钱就不用愁了。
褚青脱了皮夹克,里面是一件灰色的毛衣,当然原来可能是棕色,也可能是橙色,质量是很好的,厚厚的毛线都被磨薄了还能穿在身上。
“哎!”
褚青躺在床上,两条长腿伸展开,只觉得全身上下一阵轻松。
要说这房子他最满意的就是这张大床,他一米八三的个子,吃的不顺口,身子却健壮,小床还真睡不下。
屋顶长长的垂下根电线,吊着一个昏黄的灯泡,已经足够把整个房间照亮。
他感觉今天过的很奇妙,不是因为有人找他拍电影,他真没觉得拍电影算什么事情,只当赚了笔外快。
他感觉奇妙,是因为自己的这个选择。
上辈子他从没主动选择做什么事情,好像一切都是自然发生,自然结束。
学习不好,自然就考不上大学,那就只好回家接手老爸的修鞋店。手艺练得好,生意自然就好,买了房子,还攒了点钱。到了二十多岁,自然就娶了媳妇,亲戚介绍的,长得一般,性格很好。他们没谈过恋爱,但俩人过的很舒心。后来又有了女儿,一家三口,再幸福不过。
这一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