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能证明那些人是受人指使,还是自己发昏了?”孟岩反问一声道。
“大人,那不是您……”张瑄辩解道。
“张大人,你别忘了,我们的对手是东厂,死无对证的事情,你非要扯上,到时候被东厂反咬一口,不但你自己倒霉。连大人跟巡察使衙门都跟着一块儿倒霉!”李铎斥道。“你是不是想巡察使衙门一件案子没办完,就彻底关张了事?”
“李大人要是害怕,算我张瑄一个人的!”张瑄道。
“你说算你一个人,就是你一个人了。你既然到了巡察使衙门。你犯了事。大人是不是得替你担着,你做事之前有没有考虑连累别人?”李铎呵斥道。
“我,我……”
“李大人。本官倒不是怕连累,只是这样的牺牲到底值不值得,如果能够扳倒东厂,那我不做这个巡察使,并没什么,甚至命没了也不在话下,问题是,就凭你一道折子能参倒东厂吗?”孟岩冷冷道,“即使圣上惩戒了东厂,可它背后的人还是安然无恙,到时候,东厂没了,再开一个西厂就是了。”
“这,这……”张瑄立马感觉额头背后冷汗淋漓。
“本官知道你嫉恶如仇,一腔正义,可斗争也要讲究策略,你见过几个死谏能够成功的,到时候,你是成了铮臣,忠臣,我们就都是奸臣,佞臣了?”
“要是一腔热血都能解决问题,恐怕还轮不到你!”
“大人,张瑄错了!”
“你还知道自己错了,起码还不是无药可救!”孟岩冷哼一声,“回去好好反省,把你写的折子给我!”
“大人,下官不打算参劾了!”张瑄愕然道。
“让你交上来,你就交上来,啰嗦那么多干什么?”孟岩一拍桌子道。
“是,大人!”张瑄从衣袖内取出早已写好的折子,走上前去,放在孟岩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