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不多有一年半了!”
“何人出资,是姑娘自己吗?”
“是我自己!”秦小雅道。
“秦姑娘是何时认识门达门大人的?”孟岩继续问道。
“有两年了!”
“两年,这么说你跟门大人早就相识,那么在姑娘开设书寓之前的半年,姑娘以何为生计?”
“罪官之女,还能有什么生计?”秦小雅低头啜泣一声道。
孟岩一愣,迅即明白了,这秦小雅是从教坊司出来的,教坊司说起来就是大明朝官办的**,凡是犯了事,抄家灭族的官员家属,都可能被投入教坊司,男的做乐工,女的做舞者,其实就是官妓。
明朝户籍分为正常户籍和贱籍,一入教坊司,就等于入了乐籍,属于贱籍的一种,社会地位低下,与普通老百姓相比,她们的权益时常都得不到保障。
“令尊是?”孟岩问道,既然是罪官之女,那么她之前也许出身并不差。
“家父秦墨,曾任苏州府通判,因为得罪纪纲,全家被诬陷为建文余党,满门抄斩!”秦小雅道。
“纪纲一案已经过去近三十年,我看秦姑娘应该还不到三十岁,怎么会?”
“我全家被处斩后不久,纪纲案发,实际上到现在也不过二十八年而已!”秦小雅道。
“明白了!”孟岩点了点头。
这女子看上去也就是双十年华,没想到已经快三十岁了,这真是人不可貌相。
“纪纲既然伏诛,你爹的案子应该沉冤昭雪,可为何你却留在了教坊司,身入贱籍呢?”孟岩问道。
“纪纲虽伏诛,可我一家人都已经惨死,要不是我尚在襁褓之中,侥幸活了下来,可无人抚养,只有留在教坊司,长大后,便留在了教坊司,但我跟其他人不同,我虽然是罪官之女,但后昭雪平反,属于自由身,但从事贱业,只能入乐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