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的七娘最大了。
“好孩子。”陆其钧看着越长越像二姨娘的七娘,语气柔和,“这个家里只有你是真心孝顺,其他的都是惺惺作态。”
三姨娘听不下去,转身也走了。
当天,七娘在陆其钧跟前,说了半晌的话。
陆落觉得七娘在打歪主意。
后来陆其钧出门,居然要带着七娘一起去了。陆落也怕陆其钧路上出事,就没有阻拦,任由七娘跟着去服侍。
好在陆其钧顺利出去,又顺利回来,还置办了一身衣裳,不知是哪里的钱。
陆落不想管。
到了四月二十,陆落卯初就起身,用过了早膳,将自己的罗盘包好,交给倚竹拿好;然后更衣梳妆。
陆落选了件丁香色褙子,深棕色五福裙,看上去成熟些。
铜镜中,陆落的娃娃脸几乎看不见了,取代的是纤柔的下颌,小巧的面颊。
她这几年长大了,不再是孩儿面,像个成熟的大姑娘。
辰时初,陆落就用过了早膳。
和丫鬟们说了些家务事,约莫到了辰时末,二门上的丫鬟就说,辛家派了体面的管事女人来请陆落。
派来的管事媳妇子约莫四十岁,穿着宝蓝色妆花褙子,头上一支崭新的金簪,熠熠生辉,富态华丽。
“陆姑娘,奴婢受太太的托付,专程来请您去家中小坐。奴婢心气浮躁,不知体事,来得太早了。”那位媳妇子很会说话,敞亮话说了一箩筐。
“不早,我已经恭候多时了。”陆落笑道。
陆落喊了丫鬟倚竹,拿着自己的罗盘,跟辛家的妈妈去了辛府。
辛府的大门口狭窄且简朴,大门有点脱漆。
皇商虽然地位比普通商户好些,在权贵们的眼里,照样是待宰的肥羊。不低调些,越发是要受人刁难的,所以辛家的大门口看上去很寒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