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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葳面上带笑,眸子却有些发沉。他是个极端记仇的人,显然把钟尚书府给记住了。
在众人围着一片混乱的时候,宋顾谨沉着脸独自坐在一边饮酒。
他其实还没想明白怎么一夜之间又闹出了什么捉婿完婚,一大早被钟品莲等人拉了起来,跑来这里参加一个根本没有邀请他的婚宴……
刚才宁相说什么?是说,那人是她自己看上的?
宋顾谨烦躁地又喝了一杯酒,直恨不得跑到后院把宁昭昭抓出来问个清楚!
宁昭昭坐轿子走到半路,就遇到了胡氏的人拦轿。赵嬷嬷亲自带着人远远过来,就被眼尖的碧芹发现了。
她大声道:“郡主!那恶婆娘又来了!”
众轿夫:“……”
宁昭昭坐在轿子里,心想在后院跟这群婆娘掐起来不算事儿,到时候闹到前面去只会说是她撒泼闹事。
她的确是要撒泼,但是得到前院去撒,到众人面前去撒!
“落轿,我要下轿!”
轿夫不肯,还快走了几步。当然了,他们可是宁相和胡氏的人。
碧芹一看,火了,上前猛的一脚踹向某个轿夫的小腿,声音提高了八度:“我们郡主说要落轿!都聋了不成!”
绣鞋小小,力量却惊人,那轿夫闷哼一声就跪倒在地上,连带着轿子也倾斜了。
瑞姨不动声色地伸出一只手,简直是单手举着轿子一角,稳稳地托住了。
那份功力和从容让人吃惊!
她冷冷地道:“轿子都不会抬?都给我滚!”
几个轿夫哪里还敢说什么,只得把轿子落了下来,一个两个都滚蛋了。
轿子里的宁昭昭正了正衣服,一手搭在碧芹手上下了轿。
赵嬷嬷等人显然看到了刚才那番争执,都有些心虚地停下了脚步,有些惊疑不定。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