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祥和、大雪过后的夜晚,空中升起着一轮皎洁的圆月。
圆月之下,一个活力充沛、生气蓬勃,成熟稳定,带着超越一切的自信的青年施施然走来。从他走过的雪地上,看不见有任何足迹。他的腰带上斜插着一把刀,一把形式很奇特的刀!
这是一柄连鞘的刀,黑黑的刀鞘,刀锋青青的,青如远山,青如春树,青如情|人们眼中的湖水。
青青的刀光,弯弯的,开始时仿佛一钩新月,忽然间就变成了一道飞虹,纵使未出鞘也能透出逼人的杀气。
这也是一把具有魔性、令人怵目惊心的刀。刀上刻着“小楼一夜听春雨”的诗句,就如同黑暗中忽然有了光。
月光。圆月。
青年的刀法更加厉害。他的刀没有变化,但却包含了刀法中所有变化的精萃。所有部位、时间、力量、速度都是经过精确计算的,恰好能将自身所有的力量发挥到极限。
他的刀可惊天裂地,能百坚不摧。
刀是人手臂的延伸,是心中的意力而表现在外的实体,只要心中要破坏那一样东西,就能破坏到什麼程度。
刀即是我,我仍是我。这就是自信青年的刀!
望着这自信青年的施展出带着神奇魔力的刀法,杨烨又陷入了深深的困惑,他开始不明白到底什么才是刀法的巅峰境界?
是“人刀合一、人刀不分”?还是“刀即是我,我仍是我”?
我与刀,谁是魂?谁是体?谁是主?谁是仆?该是刀该至诚于人,还是人该驾驭于刀?
杨烨开始陷入浓浓的武学障,在迷惘中,他抽刀在手,仰天一声长啸,声如轰雷,随着啸声一起,雪地圆月、青年魔刀如梦幻泡影般消失于无痕,又再换上了另外一番景象。
冷风如刀,万里飞雪,一辆马车滚滚驰来,滚动的车轮碾碎了地上的冰雪,却碾不碎天地间的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