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也很有些不好看,明月便道:“我这剑是杀匪的,回回都是博命,不拼全力出去,脑袋就给别人盛酒了,你这剑是修身养性,不能比。”
说着做个气喘模样,把剑一扔,坐在地上吃酒,宁王同武人处得多了,倒不以为怪,反又打听起穗州事来,明月便把他一道来的戚大哥引荐给了宁王。
功夫更高人更沉稳,对穗州更是知之甚详,比明月满嘴的家常里短不同,可这两个,都很得用,宁王赏下银子给他们,这才亮明了身份,明月是假吃惊,老实人戚大哥竟然不吃惊,若是宁王就藩,两个得的好处也有限,再是武举人,上头还压着那许多官儿呢。
明月不以为意,得着银子就当是自家当了回陪练的,这苦差事竟还没个头,论完了兵法就要比划刀剑,拿这百两银子倒也平复些,转头换成了银票,给石桂寄去,等那张榜一出来,知道自己是头甲,兴兴头头收拾着东西要回去,哪知道反又被多留几日,圣人给了小儿子八千兵马,许他就藩去了。
宁王九月里成了婚,只作个撒欢的模样,圣人还骂了两句没良心,可到底还是让他去了,随行的除了王府亲卫兵丁,还有这些从穗州来的武举人。
路上一拖二拖,到了穗州已经快要十月底了,明月说话有趣,又读过书,俗的雅的都能来上几句,正经起来也人事的得出手,宁王便常叫了他们过来问讯,这一个月里混了个脸熟,明月也胆大,念叨了几回要回去娶媳妇去,说等着他五月里回去的,晚了五个月,还不知道回去要怎么请罪呢。
他念叨的多了,连宁王身边的从人都知道他要成亲,路上极累,偏他嘴皮子利索,别个一呛,他便说人生四大喜,两样给他碰上了,怎么能不高兴。
这些人知道他是孤儿,没爹没娘没人打算,光靠着自个儿混出来,草莽出身的愿意同他相交,全是清贵世族出身的,也觉得他没有那些粗鄙之气,上上下下混了个脸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