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过亲的,那一家的小娘子倒也知书达礼,程先生又是少年秀才,说是等着程先生中了举人,两边就结亲,哪知道程先生一直没中。”既未中举,那头便有些看不上这个女婿,那家姑娘生得美貌,又有富户肯求亲,一二来去露出些意思来,程先生倒还有些书生意气,那一家还没作定主意呢,就先同那一家退了亲。
既未中举,也得讨口饭吃,就开馆教书,收些束修好度日,原来只收得一个两个,也收不上什么钱来,只不挨饿而已,哪知道他自家考不上去,教学生倒很有办法,因着性子脾气好,什么都是慢慢教来,学生反听得进。
从一二个人,收到后来二三十人,吃饭是不愁了,上门吐露意思要说媒的也来了,可却轮着他瞧不上了,非得择一个好的,一拖拖到快三十。
石桂松得一口气,既是这样,他再问就是替自己问的了,只不知道瑞叶肯不肯,瑞叶上回碰见那一个,只怕是伤了心的,到底是不是还想嫁,得瑞叶自家说了算。
既是人品好有志气的,倒也不怕他骗了瑞叶去,两个说完了话,里头喜子张头张脑的出来了,石桂还唬着一张脸:“你好了,赶紧回去,姐姐饭都做好了。”
徐娘子把他们送到门边,喜子一拐出来就急急问:“都问明白了?”石桂拍拍他的头:“轮不着你来操心,明儿你们先生问你,你就装傻充愣,让姐姐自己看去。”
嘴上这么说的,回去也跟瑞叶多聊了几句,先问起喜子的学业来:“也不知那先生尽不尽心,虽不指望他为官作宰,也得知道些道理。”
瑞叶手上做着针线,是给叶文心的一条裙子,青绿色的芙蓉罗,是她专从沈府箱子里头挑出来的,上头用七八种不同的黑线灰线银丝线绣出兰草来,拿小剪子切掉线头,这才抬起头来,拿眼儿看一看石桂,只这么一眼,石桂脸就红起来,她全都知道了。
瑞叶搁下针线:“这么奔忙,还当我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