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娘不再辛苦,弟弟不再害怕,让她们过上安稳的日子。
可眼下这样却不成,秋娘得出去多听多看,跟着才能多想,都来了穗州,总能脱胎换骨,等石头爹带着俞婆子找上门来,秋娘自己拿主意。
石头爹的愧疚补偿是逼迫,自己的激烈反感对秋娘难道就不是逼迫了?让秋娘因着儿女的喜好来做决定,一样是在逼迫她,让她牺牲,石桂不想让她牺牲。
秋娘听了面上发红,离得俞婆子在祠堂帮手那些日子,是她最高兴的时候,既能拿菜回去,跟几个村里头的娘子一道做工,哪一个不夸她手脚快能干活,侍候过俞婆子,跟谁相处都没有不夸她好的。
只这样的日子一年也没几天,回去的晚了,俞婆子还要骂她,便是挨了骂,心里也是高兴的,石桂要带她出去,她这才点一点头:“你确是见得少些,我跟着你去看看,好与不好,还是你拿主意。”
石桂脆生生应上一声,两个跟着宝芝出门,宝芝告诉她们统共三间屋,一间在钟表街后街,主人原来是个钟表匠人,做的东西能转能唱还能连着响,年纪大了卖了屋子回乡去。
还有一间是生丝商人,在穗州发了财了,也一样想着回乡,落叶归根,带回去的钱足够置田买屋,石桂听了这两个,倒有些皱眉,才要说话又按捺住了:“娘觉得怎样?”
秋娘原来只听女儿的主意,石桂一问,倒把她问住了,石桂也不急,等她慢慢想,想好了再说,秋娘想得会子开了口,对石桂低声道:“咱们手上没这么多现钱,这两家都是急着要走的。”
石桂笑起来:“娘说的是,咱们原来就打算分三四回给钱,急着要走的,一时也筹措不到这许多。”可要走的人家也有好处,家具大件带不走,说要卖一时也卖不出,倒能折价拿下来。
宝芝笑起来:“我爹知道呢,这两家虽说要走,手上也有些旁的要卖,一两个月倒还能等得。”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