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连颜夫人也猜不出女儿这是怎么了,怎么对个小辈说这样的话。
哪知睿王竟笑盈盈应了一声:“既有客,我留得晚些便是,倒想见一见妹妹们,我还给汤圆带了对红眼睛兔子来。”
说着便反身出去,他在时,屋里世界只有颜夫人坐着,等他走了,吴夫人觑着无人,点一点妹妹:“这是怎么了?”
纪夫人微微叹一口气,看着母亲姐姐,无奈道:“后院里头鹤也有了,孔雀也有了,白鹇绿鸭样样不少,再送一对儿兔子,夏日也闻不见花香果香了,到时候岂不没人来了。”
吴夫人听她这样说,伸手掐了她的面颊,姊妹两个闺阁之中并不亲近,反是嫁人一天比一天走得更近了,吴夫人一把掐了:“娘快教训她,她这是胆子大了,当着你还睁眼说起瞎话来了。”
颜夫人只得吴夫人这么一个亲生女儿,余下的都是庶出女,这个女儿打小心思就重,惶惶然藏了许多害怕心事,反是嫁了人,日子越过越回去,年纪小时都没有这份娇嗔劲儿,三个孩子的母亲了,竟一天比一天显小了起来。
纪夫人一个眼色,带了母亲姐姐往暖阁里头去,这才长叹一声:“咱们家富贵已极,父亲又有那么一桩事在,再要出一位王妃,实非幸事。”
这话一出口,颜夫人也跟着叹一口气:“你父亲的手是伸得长了些。”女儿大了,原来能瞒的便不再瞒着,何况如今家家当官,行差踏错一丁点,总要受人攻讦,顶着外戚的帽子,这官儿当也当得憋屈。
“你这话对,也不对。”暖阁里头盘了地龙,吴夫人看了妹妹一眼:“往日都是你眼明心亮,怎么轮到自个儿就瞎起来,你肯表哥肯,子悦肯不肯?”平日里都叫妹夫,这会儿叫起表哥来,纪夫人同纪大人也能算是半个青梅竹马。
纪夫人苦笑一回:“那丫头也不知似了谁,嘴里就没有半句真话,我也不想一纸婚书叫她往后怨我,可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