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破费多少银子去,上上下下逐一打点,机灵些也还罢了,倒生了一付小姐脾气,半点委屈都受不得,往后可不得闯祸。
锦荔看着姑母都不给她出头了,鼻子一皱又要哭:“她是哪个牌位上头的,反倒我要给她赔不是,她竟也配!”
高升家的不耐烦起来,点了她的额头:“让你做给春燕看,太太最不喜欢这些拌嘴挑事的人,你已经占了好处,嘴上软一软还能掉你一块肉?”
锦荔这才偃旗息鼓,春燕叫住了石桂,她立时就捏了个小瓷盒儿过来,笑盈盈叫一声石桂:“我记性不好,上回竟认不出你来,给你赔个不是,你可别往心里头去。”
石桂一怔,立时知道她这是作给春燕看的,笑着摆手:“天晚儿,瞧不清楚也是有的,姐姐快别这么说,我越发不敢当了。”
锦荔伸手把东西往她手上塞:“你不接我更不安心了。”却是一盒子胭脂,锦荔跟葡萄差不多的年纪,也是早早就描眉画眼起来,脸上搽得粉团团的,嘴巴微微一点红,打开了那匣子给石桂看:“你用这个必然好看。”
轻软软的桃红色,颜色这样正,这么小小一匣子,只怕也得要二钱银子,石桂知道春燕满意了,这才接过来:“多谢姐姐,赶明儿我给你送花露来,是我们院里自家蒸的。”
那便比这胭脂更难得了,锦荔看着春燕冲她点点心,这才松一口气,要不是年后就要提等,她哪里肯办这样的窝囊事。
石桂进了屋子这才开口:“表姑娘发了好大的脾气,玉絮姐姐叫发作了一通。”发脾气不假,瞒过了时间不提,就让春燕当成是才刚发生的事。
春燕眉头一皱:“这是为着什么?”
石桂摇一摇头:“我也不知,正预备着煮茶,玉絮姐姐说得一句进宫如何,表姑娘气的把放香珠的玉盒子都给打翻了。”
她既是新人,不知因由也是常事,春燕听了记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