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机要在天亮之前返回缅甸村落,就把我们扔下了。我们找到附近的村子,天亮后一问,已经是腾冲以西不到四十公里的某乡村。这乡特别穷,连车都雇不到。只能走路到附近的镇里。云南的乡村都是山路,或者盘山道,我们沿着盘山路走了两个小时,才遇到一辆既同向又愿意载我们的大货车,把我们带到腾冲。
老谢已经要累瘫。我的两条腿也在发抖,而nangya虽然劳累,却没像我们这样明显,而且她一直把洪班的骨灰盒放在棉布挎包里背着,也不让我帮她背。在县城,我们重新雇了汽车,再次沿盘山道驶到洪班的老家。
进了村,有几名村民能认出我和老谢,热情地过来打招呼,然后左看右看。再朝我们身后的远处张望,最后问为什么洪班师父没回来。我们无言以对,只好装成没听到,径直朝洪班的家里走去。
那几名村民似乎看出不对劲,就在后面跟着。低声议论。洪班家的两扇木板门上着锁头,我只好回头对一名村民说,能不能把村长找来,有事和他说。那村民连忙回去,不光找来村长,还又跟来好几个村民。
“洪班生病了吗,怎么没有来?”村长问。我和老谢硬着头皮刚要张口,nangya走上几步,对村长说了洪班之死的经过。所有村民和村长都大惊,两名村民情绪很激动,称我们在说谎,肯定是我们把洪班师父绑架了,要我们快交人出来。
nangya慢慢把棉布挎包放在地上,从里面捧出骨灰盒,大家全都愣住。半晌没说出话来。我对村长说,洪班的死纯粹是个意外,但害死他的那名马来西亚巫师也被洪班师父用傩巫咒送上西天,也算是报了仇。
村长开始流泪,他已经有五六十岁,但真是伤心流泪,跪在地上用手摸着洪班的骨灰盒,另外几名村民干脆大哭起来,人越聚越多,有的妇女在痛哭之余,开始指责我们害死洪班。这时,村长抹了抹泪站起来,让人用工具把